萧宅。
院子外的碧苔小道上,沿路的路灯,散着森绿的光,一柱柱地,直绵延到别墅的内廊。
房间暗暗的,女人睡了,一个人的大床。
自从把方意挪到柯静那儿睡之后,房里就剩了女人一个,当然,男人要是不没回来的话。
傻姑娘的睡眠不太好,最近频频噩梦缠身,一夜几次,总在深更半夜时惊醒,梦里,是那么荒诞而令人心慌的剧情……
爸爸不要她,爸爸跟好看的女人远走高飞,爸爸说,“她比你聪明,我喜欢聪明的。”
今晚,现在已是女人第二次苏醒了,醒了就不想再睡。
噩梦总是这样,在你闭上眼的时候它钻出来捣乱,不顾你是何感受,不顾你是何需求。
坐在床头,望着满室漆黑,尽管身子疲惫,却是不敢睡去,梦里边,爸爸多么残忍,他不在乎她的心情,只是恶狠狠的将她抛弃,更甚者,在她跟前和别人亲亲……
“还没有睡吗?”忽地一道声音,女人猛地心跳加急。
眼睛在黑暗中适应了一阵,已经能看清四周。
见一道影儿向自己走近,方楠欣望着人,“回来了?”
“嗯,怎么还没睡,我可不认为你是在等我。”没有开灯,男人坐到床上,手触在女人冰凉的脸上,主动凑头去亲吻。
吻是个好东西,可容纳一切有声而不能表达完全的东西,无声地感触人与人之间的心意,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。
辣手摧花2
“现在告诉我,怎么不睡觉,嗯?”一吻过后,男人拖住女人尖削的下巴,看着女人黑色的眸子问道。
“做噩梦。”女人诚实极了,仅仅一个吻,就柔成了一滩水。
“什么梦这么可恶,嗯,竟把楠欣吓成这样,都不敢睡了。”男人语气温和。
这样的语气是什么时候才出现的……
傻姑娘当然记得,那是在她决定不主动纠缠爸爸之后,他就这么好了。
是以,不相信也得相信,真的不能太缠爸爸,太缠了,爸爸讨厌的。
“忘记了。”女人摇头,聪明的闭嘴。
这样的梦对着爸爸讲,多说无益,他会生气,毕竟,爸爸怎么会是噩梦……
“好了,不想它,忘就忘了。我先洗个澡,楠欣等我一起睡。”萧正柯又吻了吻人,绵软的唇舌似是欲罢不能,等察觉腹下有变才终于放开,转而脱了累赘外衣。
黑夜里,那刚毅的胸膛,结实的臂膀,同如排骨的腹肌,在暗暗发光。
萧正柯赤条条地转去浴室方向。
床上的女人,望着地上躺的男人的衬衣,久久注目。
清晨,阳光雨露,夹杂着泥土的气息。
昨夜忽而暴雨,电闪雷鸣,风呼啸,雨飘摇,惊雷滚滚,似地动山摇。
方楠欣想从萧正柯怀里钻出,脸上袒露疲惫,整夜风雨不断,雷电交加,哪里能睡得好。